裴溯

七夕快乐！

太平盛世（？）半AU，脑洞来源于“梦境中有时会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个梗

千千万万个平行宇宙里总有一个世界中的他们会没有伤痛，没有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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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德加做了个梦。

在梦里他是个普通的小法师，因为发现了邪能在艾泽拉斯的出现而被一同带往卡拉赞。他仰望神秘的麦迪文之塔，不怎么友好的守护者把他摔到了墙上。之后兽人、谈判、死亡，一幕幕模糊地从他眼前掠过，而他，是其中的主角，同样也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梦境的最后，在国王亲自前往黑暗之门阻止兽人之时，“他”和洛萨赶到卡拉赞，阻止那个导致了这一切的恶魔。

“他”的老师，守护者麦迪文。

他看着蓝袍短发的小法师在地上画下传送阵，将巨大的魔像引入其中。成功的法术让“他”和魔像从能量池上方掉落，打断了几乎已经完全变成恶魔的守护者。

石像下的麦迪文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眼中泛着奥术的幽蓝光芒，口中轻念咒语，一滴泪水滑落眼角。

“我本想拯救所有人。”

“就像曾经的我。”

池边的小法师瘫坐在地，眼中噙满了泪水。

卡德加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哭泣，甚至没有表情，但那尊石像就像是压在他的心口上一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透入眼角的一线晨光让他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急匆匆地起来，胡乱穿好法师袍后来到麦迪文的卧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人，他又去了天文台，没有。能量池，没有。图书馆，还是没有。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莫罗斯走了过来。

卡德加急匆匆地上前，还不等对方说些什么就拽住他的袖子问道：

“老师他在哪里？”

莫罗斯低头看了一眼被抓卝住的袖口。“他刚刚离开，没有说要去哪。”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事吧？”卡德加紧接着问道。

莫罗斯摇了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卡德加这才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了，有些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莫罗斯关切道。

卡德加摇了摇头：“只是做了个噩梦。”

莫罗斯了然地点了点头。“据说塔里的时空乱流有时会影响人的梦境，不过这种情况极其少。”

卡德加心不在焉地点头，随即呼吸一滞。“塔里的幻象来自过去和未来，那么梦境……会不会也是昭示着未来……？”

莫罗斯耸了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卡拉赞的秘密永远不是我能窥探穷尽的。”

道过谢后的卡德加钻进了图书馆，想要试图查找梦境中相关的信息，但是直到正午也没有结果。他有些恍惚地离开，来到能量池边。里面蓝色的奥术光芒流转着，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就是如此，从未停息。

它们怎么可能被侵染为绿色的邪能呢？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塔中的书籍没有休息好才会做那样荒诞的梦。

卡德加这么告诉着自己，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很多。

夜幕降临的时候，麦迪文还没有回来。卡德加看着窗外的月亮，从他的房间里只能看到艾泽拉斯的双月之一，不知道从麦迪文的房间里能不能看到另一个。

小法师这么想着，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卡德加盯着天花板，比前一天发呆了更久。

梦中的片段比前一日更加破碎不明，也更加晦暗难懂，盘桓在他的脑海之中，不肯离去。

梦中的他满头白发却未如老者般吃力。他乘狮鹫来到卡拉赞，一座伫立在群山险峻和密林幽暗之间之间的废弃高塔。施法驱散身边的黑暗，他站在图书馆前仰望卷帙浩繁。身后异响掠过，他转身示以警告，黑暗中卝出现的轮廓是他久别的老师。

他想起多年的离别，曾经只存在于希望中的可能不会再有的相见。“麦迪文”，这三个包含了千万种情绪的字从他口中吐出。

在对方说出“是时候艾泽拉斯迎来新的守护者了”时他皱起了眉，随后是激烈的争辩，和渐渐涌起的失望和怒火。

亲手撕毁欺骗的语言，破碎虚假的外表，一同消逝的是在黑夜中行走多年终于得见的一抹光芒。他怀着愈发坚定的信念离开了卡拉赞，面对他的是燃烧军团的再临，等待着他的，是他的朋友、盟友，还有存在于未来中时日未定，却是他一直以来相信会迎来的重逢。

晨光透过窗户铺满了地板的时候卡德加才起身，摇摇头驱散恍惚。他能感受到梦中的情绪依然残留在他的胸口，他不再只是旁观的第三人，而是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即便哪怕是前日的旁观也足以让他感同身受。

早餐时的心不在焉引来了莫罗斯的关切，卡德加只是摇了摇头。

在塔里上上下下爬了一上午楼梯的卡德加最终还是选择了投入了图书馆中。字符仿佛在眼前飘浮，卡德加干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面前他亲手整理得当的书架发起了呆。

傍晚时分卡德加离开图书馆，抬头见到了路过的麦迪文。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几步小跑奔向麦迪文，在他面前堪堪停住，阻止了两个法师撞在一起的惨卝案。

看着正有些诧异地投来视线的星界法师，卡德加张了张口，但所有的话语仿佛随着他的这两日悬着的心一同放下，最终他只说出了句“您，您回来了。”

麦迪文点了点头，随即皱起了眉：“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卡德加忙不迭地摇头。他不想说出自己的梦境，急于掩饰让他忽略了麦迪文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麦迪文道，“前日卡拉赞中时空乱流突然增强，不知原因为何，大约只是正常的时空波动。塔中幻象可能会暂时增多，对此不必感到惊慌。”

想起下午在图书馆误入的两个幻象，卡德加有些恍然。所以他的梦境才会受到影响吗？只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

“时空乱流造成的……幻象以及其他，是一定来自于过去或是未来，还是……”

麦迪文摇了摇头：“也可能是来自于其他时空的。幻象难以通过空间屏障，多数是源于过去或是将来，但其他通过更易传播的媒介而来的，多是来源于其他世界，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

所以他在梦中所见到的，是其他世界中发生的事，而不是他的未来？

卡德加暗暗松了口气，脸上也重新挂上了笑容，虽然梦境中真切的画面仍然让他有些压抑，但他不想表现出来让麦迪文担心，更不想让他知道其他世界中守护者的命运。

麦迪文看着离去的小法师的背影，眼中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湮没在了幽绿色的沉静之中。

 

见鬼的时空乱流。

这是卡德加再次醒来时脑子里唯一回荡着的东西。

他拒绝承认其他一些东西的存在。

并且他觉得自己一段时间都不敢离开卡拉赞了。

昨夜梦中的卡德加和他完全一样。年少时来到卡拉赞，波澜不惊的学徒生涯，几场有惊无险的战争，燃烧军团的覆灭，人类和兽人的和平相处。在卡拉赞待久了的他想念起朋友卡伦和迦罗娜，于是向守护者请求前去看望他们，麦迪文眼睛也没抬地同意了。在暴风城逗留了半月后，卡德加启程返回。

穿过艾尔文森林后，卡德加呆住了。面前是他熟悉的卡拉赞，是他多年以来的“家”，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比起当年击败燃烧军团后举行庆功宴时的皇宫更加炫目的地方是什么。

延伸至面前的红毯，两侧的雕像和旗帜，变幻的彩色灯光点亮了沉沉夜空和环绕着的群山。卡德加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意识到不管怎样都应该进去打探一番的他一步一顿地走近，踏入大门的那一刻耳畔的喧闹瞬间将他吞没。人类，矮人，精灵，兽人，平日笼罩着卡拉赞的平静被这些访客们打破。他们身着礼服，高举酒杯，相互谈笑着，不时还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待他看过去的时候又转向了其他方向。

卡德加浑浑噩噩地穿过歌剧院来到舞厅，炸响在耳边的音乐声让他皱眉快步离开。他感觉除了在战场上再也没同时见过这么多人，更加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场景竟然是在卡拉赞发生的。

一路躲过狂欢的人群，卡德加来到天文台，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麦迪文，让他对这一切做出个解释。层层的人群挤得他后退了两步，稳住脚下后卡德加抬头。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高台之上，嘴角带着完美的弧度高举着酒杯的麦迪文。

这绝对是个噩梦。

卡德加揉了把脸，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快不敢睡觉了。

早餐的时候他偷偷抬眼瞥向对面的麦迪文，很难把面前沉稳的星界法师和梦中的那个人群中央衣角都在反射着灯光的人联系起来。

不知道那是哪个世界的麦迪文。卡德加想着，然后把早餐戳到了脸上。

麦迪文倒是没有询问卡德加为何反常的意思，只是在过后把一本书扔给了他。

“记住这上面的咒语，后天演示给我看。”

卡德加捧着手上的书，点了点头。

回到房里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后，卡德加还是放下了它，离开房间悄悄来到了下层的歌剧院。

看着废弃已久的厅堂，卡德加不禁联想起在多年之前，在麦迪文还年少的时候，这里应当不会如现在一般冷清。经常造访的同为少年时代的莱恩国王和洛萨爵士，想必也是人声鼎沸和华丽的喧嚣。而自己那个时候应当还在肯瑞托求学，还未曾来到卡拉赞，未曾成为守护者唯一的学生。

转瞬间又想起梦中灯火通明的高塔。

卡德加浑身一寒，摇摇头甩掉脑中的情景，回房乖乖看书去了。

 

卡德加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象。

他知道他现在正身处梦中。

深吸了口气，做好面对未知的心理准备，卡德加拾级而上。

能量池静静散发着蓝色的光晕，一旁的桌子上散乱地摆着几本书，并没有人的声息。卡德加继续攀爬，来到天文台。

远远地就看到了在另一端的二人。

他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脚步，但他们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地继续手中的事情。

“麦迪文”正拿着星盘进行观测，“卡德加”则在一旁捧着笔记本，负责记下星界法师的一些话语。微凉的夜风拂过，撩起守护者金色的发端，在月光下反射卝出波动的光芒。小学徒似乎被那流转的暗金色吸引了视线，等到老师提醒才回过神，一瞬的手足无措后继续着手中的工作。

卡德加静静地看着他们。心中渐渐被平静填满，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笑容。

守护者放下了手中的星盘，目光转向高悬的夜空，小学徒也合上了笔记本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卡拉赞所在之地正是一处时空节点，而卡拉赞的顶部，天文台的上空，更是时常会出现扭曲变幻的时空裂痕。它们连接着不同的时间和空间，尚且不具备将人吞噬的能量，却在艾泽拉斯墨色的夜空之上投映下非凡的美景。

卡德加沉迷于眼前的景色。变幻交替的色彩，在双月的光芒之下更显炫目。待他收回远放的视线，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呆住了。

“麦迪文”正背对着他，微微侧过的角度足以让卡德加看清他对面的人。年轻的法师闭着眼睛，睫毛轻卝颤着，白卝皙的手指陷入暗红的法师袍中，环在腰间的手臂让他无从逃离，只能紧贴着面前的人，沉溺于温暖的怀抱和绵长的亲吻中。

卡德加后退一步。仿佛一扇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长久以来隐藏于其中的种种思绪和情感在瞬间涌卝出。微风拂过唇卝瓣，轻柔的仿佛手指一般。卡德加感觉脸烧了起来，脑海中无法控制地翻腾着，在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个身影剥离开所有的幻影，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被第一缕晨光唤卝醒的卡德加睁开了眼。梦中的画面还残留在眼前，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只有心跳声是清晰的。他盯着天花板半晌，扯过被子蒙住了脸。

在心里默念着昨日刚刚背过的咒语，却越发只能让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他想起自己来到卡拉赞的那一天，麦迪文承认他学徒身份的那一刻，亲手教他法术的时候。吟诵着咒语的低沉嗓音，在空气中划过弧度的修长手指，吐出教导话语的浅色双卝唇……

红着脸匆匆解决完欲卝望的卡德加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房间呆坐在床上。

不论其他世界的麦迪文和卡德加如何，这个世界的他，爱上了他的老师。

将一头黑发揉得更乱，卡德加拿过一旁的书试图转移一下卝注意力，字符却如同脱离了纸张的束缚跳跃着，在他眼前拼出麦迪文的名字。

日头已经高悬的时候，卡德加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踏出了房门却下意识地避开麦迪文。最终他还是决定回房间好好待着。

想起明天就要进行的“检查”，卡德加捡起掉在地板上的书，默念着正经事要紧，试图将上面的咒语塞进脑子里，却总是被闯入脑中的画面打乱思绪。

或许真正扰乱他的不是来自异时空的梦境，而是他自己的心。

夜幕降临时才勉强记住所有的咒语。卡德加将书丢到一边，把头埋在被子里想着明天要如何去见麦迪文，会不会被看出什么——

带着这些苦恼，有些疲惫的卡德加慢慢坠入了黑暗之中。

 

耳畔呼啸的风声让他伏低身子抓紧了身下的狮鹫。降落在卡拉赞的高处，他随着洛萨和迦罗娜一层层地打探，除了两具尸体之外一无所获。

一直以来都在他日日可见之地的暗门，与卡拉赞高塔近乎一模一样却倒悬于地底的巨大洞卝穴，昭示着不祥未来的幻象。他在最底层见到了他的老师，麦迪文，同时也是燃烧军团的首领，萨格拉斯。

三人联手依然不占优势，看着黑曜石地板反射卝出的苍老面容，卡德加握紧了手中的剑。剑柄上的脉络印在掌心上，提醒着他他的使命，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他亲手将手中的利刃送入了麦迪文的胸膛。

“谢谢你，”守护者对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已经尽力对抗他了……”

而他感觉那把剑不仅刺进了麦迪文的身体里，同样也刺入了自己的心中。

带着惊悸的喘息惊醒的卡德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虚无的黑暗。雷鸣般的心跳声响在耳畔，衣物因为渗出的冷汗而贴在身上，过于真实的画面不肯放过他地重复着。

卡德加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半晌没有任何动作。蓦地，他掀开被子跳下床，推开房门穿过狭长的走廊，迈着急切地脚步来到麦迪文的卧室，却在门口停住了。

那只是一个梦境。

即便那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也只是来自于来自于异世界的信息。

燃烧军团的首领已经被消灭，并且和麦迪文也没有宿命般纠缠的关系，梦中的场景不会发生。

卡德加这么告诉着自己，但是残留的情绪却是如此的真实。

恐惧、痛苦、悔恨。

尤其在他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仅仅是失去麦迪文这一可能性就足以掠夺他的呼吸，他所有思考的能力。

卡德加在门口站了许久，最终稍稍平复了情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后半夜直卝挺卝挺地躺在床上等着朝卝阳的升起的后果就是带着血丝的眼睛和乌黑的眼眶。

卡德加尽量去忘却前夜的梦境，但作用不大。浑浑噩噩地度过早餐的时间，卡德加来到能量池边。近来接连的梦境让他的心开始混乱，而导致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不远处。

磨磨蹭蹭地走到麦迪文面前，卡德加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纷乱的思绪，却发现脑海中的咒语却仿佛集体离家出走一般，半句也没有剩下。

卡德加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任何的东西。眼睫沮丧地盖住蓝色的瞳孔，卡德加连麦迪文的眼睛都没敢看，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看着眼前从早晨就魂不守舍的小学徒，麦迪文暗暗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发生了什么事？”

卡德加摇了摇头，犹豫了下又感觉就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解释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又闷闷地道：“我被时空乱流影响做了些梦。”

“什么样的梦？”

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际，仿佛在诱导着他，卡德加被无形中的压力迫使的抬起了头。守护者正在注视着他，平静如深潭一般的双眸中看不出情绪。看着麦迪文深绿色的眼睛，卡德加突然有些慌乱。如果他不肯说的话麦迪文会不会用思维读取？

想来想去觉得说不准，他不能以那种方式被看出什么——

卡德加拽了拽衣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我梦到……您被萨格拉斯控制，我不得不……亲手杀了您。”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麦迪文一愣。

面前的青年说完后又垂下了头，平日湖水蓝的眼睛黯淡了下来，眼下深深的阴影显出几分憔悴的感觉。

他没想到困扰着卡德加的是这样的——

叹了口气，麦迪文伸出手，仿佛想要拥抱面前的人，却最终只是拍了拍卡德加的肩膀。

“那些事不会发生的。”

不会发生的……吗？

卡德加有些恍惚地抬起头，迎上麦迪文带着安慰意味的笑容。

灾难，离别，死亡，都不会发生。那其他的东西呢，比如一些此刻他感觉有些压制不住的心思——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卡德加屏住了呼吸，上前一步凑了上去。

轻柔得如同花瓣拂过嘴唇的一个吻。卡德加看着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眸，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熟悉的气息。神志骤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卡德加顿时红了脸，后退一步思考着现在逃跑是否还来得及。

麦迪文没给他这个机会。

揽上腰间的手臂再次抹去二人之间的距离，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触，而是带着占有的意味覆上他的双卝唇，温热的舌尖扫过，描摹着唇角的纹路，而后毫不费力地侵入。

有些吓傻了的卡德加任由熟悉的气息攻占，游移于唇齿间的温热勾上他的舌尖与之纠缠。卡德加本能地回应着，沉溺在自己所渴望着的气息之中。

紧贴的唇卝瓣分开时麦迪文没有松开拦在卡德加腰间的手，而是看着眼前的小法师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容。

卡德加的脸更加红了。

 

喧闹了五日的时空乱流终于平静了下来，从沉沉的黑暗中醒来的卡德加看着窗外透入的第一束光。

昨日正迷迷糊糊的他被麦迪文揽着套出了这几日所有的梦境。守护者沉下了眼神陷入沉默，卡德加想起了什么却再次被吻得昏昏沉沉而忘记了询问守护者是不是也被时空乱流影响梦到了异世界。

被告知今日要前往皇宫的卡德加来到了天台上，麦迪文正坐在狮鹫上看着他。

清冽的风声从耳畔掠过，被撑起的法师袍在身后鼓动着，卡德加望着不远处墨色的背影。

他见识过他生命中其他的可能性，并且从未如此感激于命运对他的眷顾。

苏醒于朝卝阳中的城池从下方掠过，而他们，正赶往明日的方向。

Fin.

梦境依次为电影-先行者卡德加视频-炉石麦-同人世界-最后的守护者结局

麦老师第一天就受到了影响直接梦到了同人世界，醒来有些混乱于是出去纠结了两天，最终决定回来放长线钓大鱼，这样x